全球大放水已成定局,人人都爱直升机撒钱。
1
“直升机撒钱”是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媒体描述伯南克的词汇。
现在直升机撒钱并不只意味着货币政策宽松,还包括一系列的财政刺激,包括减税、直接补贴、注资、广泛的购买资产等等,而这一切又意味着债务扩大或者偿债延后。
保尔森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向美国国会申请政策许可。他说,如果人们知道你手里有火箭炮,你就不需要使用它了。
但后来人们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手持火箭炮的人每一次都会使用它。
最近美联储前主席耶伦在最近一次与投资者的沟通中提到,利率将长期处在极低水平,财政刺激需要保持长期救助,而且不应该担忧债务(毕竟利率那么低)。
邱吉尔说得对,不要浪费每一次危机。
中央银行与政府的聪明之处在于,利用每一次危机成功提高了人们对于低利率和债务的耐受程度。
2
低利率和流动性过于宽裕的局面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了。
这里当然有很多问题值得考究,比如,放水是原因(脆弱性、贫富分化加剧等),还是结果(老龄化、政府的短期思维、经济增长乏力、传统货币政策约束的崩溃等)?从不同的角度看会得出不同的结果。
但现实一点看,大部分人喜欢直升机撒钱。
这既包括需要避免危机升级的技术官僚,需要选票的政客、需要财富增值的金融家,需要流动性支持的企业家,期待投资增值的中产阶层,有时候也包括为了避免失业的一般劳动者。
这非常好理解,大部分时候政策目标是为了做大蛋糕,极少数时候为了避免蛋糕崩塌;比极少数还少的时候,政策会立足长远调整蛋糕的分配机制。
现在处在避免蛋糕崩塌的阶段,人人都爱直升机撒钱。
但这丝毫不影响在整体上做出评价:东西方政府在切蛋糕的目标上毫无作为,在做大蛋糕的目标上缺乏能力。
3
但直升机撒钱的危害,人们冷静下来至少能想到这些:
- 有可能引发通胀(这看起来反倒是可能性最小的)
- 加剧贫富差距;
- 将债务甩给子孙后代;
实际上换一个说法,我们差不多耗尽了子孙后代(以及下下届政府)可以使用的道具。
这和人们时常担忧的可能会耗尽子孙后代的石油、森林、稀有矿物不一样,因为这可能是真的。
在现有的框架下,这些政策工具和方法,既不能循环回收,看起来也找不到新的“石油”。
4
所以指导未来十年或者二十年的投资策略,可能主要包括在几个关键词中:
- 坚持股权投资
- 更多、更大的波动
- 多借钱(在现金流可忍受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