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从来没有看好过贾跃亭。他们有一些是互联网行业的资深人士，对数据和流量了如指掌，对这个闯进来的门外汉的一直怀着鄙视；有一些是兼具财务经验的媒体人，他们无法理解“生态化反”中不自洽的财务逻辑，对以拉高市值、股票质押这种类似于梯云纵的功夫深表怀疑。
但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了解：人们难能可贵的不是预见性，而是坚持自己最开始的怀疑。因为很快，泡沫就会将人们推向不可预知的地步。
2015年我在基金公司工作，基金经理们对乐视也十分推崇，并发展出了一套看上去相当完备的逻辑。乐视的市值也一度膨胀到数千亿元。
在人人都赚钱，在市值不断扩张的节点上，坚持认为这是个Bug的人看起来就像个傻子一样。这个时间点上，推全通教育这类股票的人都能被人称为“一姐”，没有经历过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气氛。
当市场冷静下来的时候，人们会发现相当多不可复现、脆弱的经营策略、商业逻辑，有的依赖于赌运气，有的依赖于短期内极为宽裕的资金面和整合社会极低的资金使用效率。
当然从上往下看去，也可以认为，资金的过渡宽裕一定会带来资金效率的低下，导致很多明显可行性不足或者降低模式也能获取到大量资金。
对于投资者而言，相对来说还有腾挪的余地。比如很多人的策略就是博傻，甚至可以为此不断鼓吹各种概念；有的投资者总认为自己可以徒手接飞刀；当然还有很多看到事态不对，割肉离场。
但如果企业的创始人也被泡沫迷惑了，看不清市值的虚幻，那就是个大问题。贾跃亭不清楚是不是这样的人，但冯鑫看起来是。
富贵险中求，但险死还生的人，比起死掉的人来说，真是太少太少了。
